“高孕育”时代的“狗族危机”和城市“肥胖症”
作者·温宇
当人性的“欲妄”摆脱“道德”的理智时,社会便进入可怕的“高孕育”时代。
所谓“高孕育”,就是欲妄的膨胀与泛滥。它是“欲妄”的任所欲为,是“人性”脱离“道德”束缚的泛滥,是一切恶的根源。
这个社会,进步得让人匪夷所思。一株小草,从发芽到开花到结果,都遵循着四季的规律,这个规律可以被看作是“人性”的“道德”。科技的进步,可以让一支花开出不同的颜色,而且可以不受四季的束缚,任所欲为地开放。这就是花草摆脱了“自然”这一规律,为“欲妄”所左右,从而进入“高孕育”时代。
在我的印象中,牛马只生一胎,骡子是驴马杂交的品种,自不必说,羊们如果生下双胞,那已很稀奇了,至于狗,多年以来都是一年一生的东西,且有季节规范,每每恋爱,大都选择在秋季,所以就有了“秋天瘦狗”之说法。猫族窝囊,一生一大堆,因为它们都是自生自养,不累及人类,所以,另当别论。狼和狐狸与人类疏远久了,它们生活如何,不得而知,但是仅仅从少见或不多见的角度考虑,“香火”燃烧得肯定不旺。最不争气的应该是那些濒临灭绝的受保护的稀有动物,比如狮、虎、豹类,比如大熊猫、鲸、鹅等等,既使现代顶尖端的科技助其孕育,还是多少年生不出一个后代来。可见,规则跟智能之间,有时,是很相悖的。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表象,可以熟视无睹。只是近几年,狗的家族日渐地繁茂起来。可以肯定的是,狗族的兴旺与人类生活的日趋富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不管狗族如何兴旺发达,它始终是人类驯养的牲畜,它的每一个眼神和姿态,都与主人的一举一动不无关系。可叹的是,被称作“流浪狗”的游狗是越来越多了,三五成群地在各个角落占地为王,有时,巡游般在众目睽睽下列队出行,毫无忌惮地屙屎屙尿、不知羞耻地性交、性侵、性骚扰,有时因为一只不怎么样的鬈发母狗,也甘愿翻脸、舍弃友谊、甚至撕破彼此的皮。
正是因为如此的无节无制,狗群便日复一日地壮大。一个不能节欲的人,会犯罪;一个不能节欲的家庭,会衰退;一个不能节欲的国,会灭亡。因为如此,便有了家族家规,因为如此,便有了国之国法;对个人而言,人品和道德就显得相当重要。至于狗族,因为没有规范,任意妄为,因为违反了规律,乱孕乱育,虽然家族庞大,终究“近亲”颇多,无法生出一个“优良品种”来。狗族的“高孕育”潜藏着一种新的危机:狗族的灭亡。
狗族的最终消亡已成不可遏制的趋向,潮水一般。不管是狗族,任何种族的灭亡都让人思索、悲伤和忧愁,只是狗族如此,似乎是冤枉的,它的每一个眼神和姿态都或多或少带有一点人类的感情。因为,狗族,是人类最直接的一个分支、一个门户。
狗族的危机告诉人们:“高孕育”:多么可怕的时代!
“高孕育”时代的“狗族危机”总是无意识的把探询的目光移植在现代都市的生活之中。时间可以追溯在十年或二十年前,城市生活还不是那样的车水马龙。衣单袖薄的上班族走着钟摆的节奏,商人不多,农人的空间只限于三亩土地。在城市的路面,很难看见一只游走的狗,人们都在为理想而工作,如果有谁养只宠物狗,那就是一大奇观了。倒是乡下农人,每家每户都养一只体型彪悍的狗,以铁链拴着,在门口盖一狗舍,供它栖居。狗的职业很专一:看门。
从狗族的“农转非”、“城镇化”,到现在狗族落脚城市、宠幸于人,完全成为城市的一个部分,究其原因,虽说种种,最重要、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城市“肥胖症”。
“肥胖症”表现在城市,不仅仅是高楼的林立、道路的堵塞,不仅仅是车流如潮、人流如水,城市“肥胖症”还体现在城市人“体型”和“精神”的剧变。
如同二、三十年前很少看见流浪狗一样,二、三十年前的城市,是很难见到一个“胖子”的。在我幼小的时候,村庄里有位阴阳先生,人人都称他“肥师傅”。肥师之肥,因为只是听说,没有目睹,不得而知。据说食量大得惊人,一顿饭会吃去三两个正常人的火食。因为是饥年,人人都瘦如麻杆,粮食也是极短缺,既使“肥师”有艺,人们也需要如“肥师”这样的艺人,但因为无法管起一顿饭,导致“肥师”无艺可走。“肥师”最终死在他的“肥”上:因为常食不饱,营养断线,终于在一次回家的路上,眼一花、头一昏,一头栽下去,再没有起来。也许,这也称得上饥馑年间“肥人”的悲哀吧!
这只是偏安一隅。现代的城市人,的确日复一日一地“胖”了起来。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整体地攀比似地“肥胖”了起来。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每天开着车在城市的所有地段从早到晚地跑,我视线里基本都是一个赛如一个的“胖子”。
身体发胖,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食物好,二是身体闲。致使身体发胖的这两个原因,是人性的惰性,也是人性的追求,当然,它属予人类后天的特性。人的本能最初是没有这两个弱点的:孩子是好动的,一刻都不会静下来;孩子也不挑食(大人的教唆除外),只要是食物,他都吃。造成人性后天的“好吃懒作”,究其原因,是社会的进步。社会进步了,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尖端科学的出现导致了劳动力的过剩,吃饱喝足的人们闲了下来,开始迈向“肥胖”的平台。在现代社会,“肥胖”人多居于城市,又以懒惰者居多。在乡下,虽然农人的体型不似饥瑾年代那样精瘦,有所改变,可毕竞大量的农活消耗着太多的体能,无法进入“肥胖”的营地。所以,今天的话题仍然应该是:城市“肥胖症”。
“肥胖症”表现在体型上,就是臀阔、肚挺、乳丰、腿粗、颈短、头大、身矮等,表现在精神层面,便是气短、心悸、胸闷、脾亏、肾虚、体乏、目眩、头晕、眼糊……“肥胖症”给人总的感觉,便是“不瓷实”。身体因为不瓷实,便虚肿肥胖了起来,精神一旦不瓷实时,心无所寄,思想如幽灵一般飘了起来,欲妄乘机侵入,于是,产生了“恶”。
因为饱食终日又无所事事,而漂着的情感总要有个寄托的所在。那么,就养狗吧,因为只有狗最有奴性,也只有在狗面前,人才会显得“尊严”,因为狗的天性就是以“奴才”的嘴脸活在主人的“宠幸”中。可是,聪明的人却忘记了狗族的进化史:狗的每个眼神与表情都外露着一点人类的举手投足。所以,狗族的“高孕育”时代以及家族的衰落,与人类行为的纵欲、不检点有着很大关系,而城市“肥胖症”正在把人类引向狗族没落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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