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症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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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世昭阿社的“病人生”系列小小说由十六个作品组成。每个作品以一种常见的生理疾病为意象结构故事,而每个故事则指涉相应的精神人格病象的揭示。作者的这种叙事策略及其相关的写法已为一些论者所概括,本文只想从几个关键词出发,就论者忽视的问题谈谈自己的意见。第一个关键词是“同构”。所谓同构,也称作“同形”,乃指“事物与事物或认识与对象在结构方面的一致性”(知网百科),对应性和一致性是其存在的底层逻辑。同构作为一种叙事策略,已被广泛运用于文学创作实践和文学批评当中。阿社的“病人生”系列小小说就是借用这一叙事策略创作完成的,即是说他表面上写的是生理病症,实际上指涉的则是时代精神结构。而正是在同构的张力中,在生理病症此岸和社会或人性病象彼岸之间的无缝对接中,小说完成了思想的传达。有意思的是,同构作为一种具体的写法还被作者运用于一些小说文本当中。比如在《耳聋》中,治好了耳聋的五根很快就后悔了,其原因在于有声的世界让他感到极度失望;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了治好他的老中医却不治好其自身耳聋的原因了。对于阿社“病人生”系列小小说的叙事策略,也有论者概括为“隐喻”。其实即便从最宽泛的意义上说,这种概括也只适用于《肥胖症》等少数几个作品,绝大多数作品中的生理病症与精神病象之间则缺乏隐喻所强调的那种关系。第二个关键词是“戏仿”。所谓戏仿,简单地说,是在一个文本中借用其他文本,并通过这种借用以实现特定的创作意图的一种手段。在阿社的“病人生”系列小小说中,戏仿手法的运用是大量存在的。小到一二句话语或一二行诗句;大到一个故事甚至是文体写法,如《说谎》对《木偶奇遇记》中匹诺曹童话故事的反向改写,《肥胖症》对科幻小说文体形式的借用,都说明了这一事实。作者的这种多向戏仿,给读者的感受也是多种多样的。首先是有书卷气,能在有限的篇幅中最大程度地感染读者。其次是幽默诙谐,让人忍俊不禁。如《感冒》在写到一对恋人关于打喷嚏表示对方在想你还是你在想对方的争论时对《诗经》等的引用,固然有向经典致敬的意思,但用在打喷嚏这种问题上,则多少有些打趣的意味了。再次是更深层次的审美感受。这里要特别提及《记忆力衰退》对《水浒传》中武大郎与潘金莲故事的重写。在原来的故事当中,那扇临街的窗是潘金莲私通西门庆的一个通道,而由此引发的悲惨结局已为读者所熟知。而在《记忆力衰退》中,推开窗将装着胭脂的小罐子随手往窗外抛去的“女人”的结局却有了多种可能性。在这里,结局究竟是什么已无关痛痒,重要的是重构故事结局所带来的审美快乐。第三个关键词则是“人性”。大多数论者将阿社“病人生”系列小小说的主题意蕴概括为时代病症、社会病象或精神困境的揭示,这虽有一定道理,但仍嫌过于笼统不够精准。如果改称为社会或时代背景下的人性的畸变,则可能更符合作品的原意。我们甚至用不着多举例,只要读者认真读过“病人生”系列中的每一个作品,就不会对此提出异议。《脱发》《近视》《狐臭》《脚气》《乙型肝炎》《臆想症》《说谎》不用多说,有些看起来与人性的揭示并无直接关联的作品,如《腰椎间盘突出》《肥胖症》《尿床》等,实际上也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人性的问题。如《尿床》看似写的是社会环境给人造成的精神压力,但主人公菜头先前的压抑和后来的反思与回归都可以归结为人性异化与否的问题。人性异化的结果是正常人变成了非正常人,而造成这种后果的根本原因除了人自身外,还可以从时代和社会中去寻找蛛丝马迹。我们在讨论“正常人”或“非正常人”这两个概念之时,其实也就是在证悟阿社小小说思想价值之时。(编者注:阿社,本名王仕伟,陆丰甲子人,广东省作协会员,现居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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